桑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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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富贵】夜禁01(内含坤廷/洋灵)


Daybreak的LED灯管在夜晚的八点半避开酒吧KTV云集的西区的灯红酒绿,在一条僻静长街的末端微微亮了,闪了闪却又暗了下来。有个编着脏辫的模样有些凶的人从房子后头的小巷子里绕出来,拿着竹竿挑开电箱,踮起脚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伸手拨起电闸,招牌上的字母和酒吧两个小字闪了闪亮了起来。


“靠,锐姐又是跳闸!下回咱能换个靠谱点儿的保险丝么?!”

说罢扔下竹竿,踢了下卷拉门掏出一大把钥匙借着广告灯管的光亮摸索了一阵挑出钥匙开锁。

门里头传来一阵男声的咆哮“说了多少遍了叫锐哥!”

“得得得。”门口的人一边大力拉开陈旧并且锈迹斑斑的卷拉门一边答应着。呼啦一声,门被拉起,一直弹到门顶。掉下来些灰尘和锈块。在酒吧门边挂着的文艺马灯的照耀下,能够看到灰尘招摇地漂浮回旋在半空中。脏辫拍了拍手,推门而入。吧台里收拾着杯子和专注于对账的两个人抬起头来。一个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似乎还能够在明灯下反光。

男人戴着金丝细边框的眼睛,颇有斯文败类的模样。常有得兴见过他的女客人感叹斯文败类四字,不过只有正真了解他的人才晓得,斯文败类四字配的上他的只有两字,“败类”。此时摆齐了几个高脚杯的齐肩长发绝色,满意一笑,花容失色,让人过目不忘极具侵略性。那人回头推了他一下,警告到“好好对你的账吧,别老是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转头又恶狠狠道,“还有你小鬼我再说一遍,不许再叫锐姐!否则,工资难保。”

“成,你说的都对。不过,锐哥你得换个粗一点的保险丝,不然一楼用电器接多了老跳闸。还有把门口的破门也给换了吧,隔壁好几家都用电子门了,就屋里按遥控他自个儿会开的那种。”

叫小鬼的男生转到吧台前帮忙拆开一袋坚果倒到木质碗里,大声说。

“炮仗精你能不能说话轻点?”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皱着眉责备“我账都对岔了。”

“你们俩每天脏票子进白银子出的,压榨下司就算了,怎么连提高酒吧基本设备都不肯啊?太抠了吧?藏着钱干嘛?”说着暧昧的笑了笑,“不会留着去结婚吧?

那明明是句玩笑话,却让周锐一时红了脸,在灯光下低头笑得百媚生。耳畔的头发丝落下来,眼底明明是盈盈笑意,却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见我有对象了吗?”

大白牙的斯文败类也不对账了,维护地搭了搭周锐的肩,“可不是嘛,周锐哪敢有对象啊?”语气里满满揶揄笑意和威胁,又像是在宣告主权。

“就是,你有钱你换门呗,你拿朱星杰给的零花钱换保险丝呗。”周锐伸手推了小鬼的脑袋。“再说了,外头低调才好避人耳目好吗?你懂什么?”

“行行行,你俩对,不过话说今天黄明昊还是不肯做账啊,我都担心这个月的账没几天是对的了。”

话毕,有两个人从前门推门进来,身形相似,各自拎着两袋盒饭放到了吧台上。“锐姐不给我涨工资,我凭什么帮忙做账啊?我本职工作又不是干这个。”略矮些的少年抬手撩了聊额前的栗色刘海,笑着回答。笑起来看着到挺像某个童颜的女明星。

“哎,老板说了再叫锐姐就要扣工资哎。”小鬼把脏辫束在脑后,好心地出声提醒。

“怕什么?扣工资咱们就辞职换一家干,这么个见不得人的破地方,除了老员工他那里还找得到人?”戴着一条发带的男子轻笑着开口,顾盼生姿,一眼万年。若说周锐不开口单站着自然一副仙女姐姐的模样,开口笑着打点生意照顾客人又像是沾了烟火气的祸水红颜。但要是碰见熟人老远来一嗓子“老张喝一杯啊!”那么怕是吓人了。

可眼前的男人,眉眼带笑,倒像是画中人。生的柔和美好,颠倒众生却还偏不是个女人。因为常年练习民族舞,举手投足自带仙气,连此时并不诗意的一句玩笑话,说得都文雅到极致。

唯一的缺点怕是干着这么一行要精明脑子的活儿,偏偏不大会算数。明明不过九个人硬是能扯出十个来。

还理直气壮地解释这是仙界算法。

黄明昊把拉开一盒饭,把鸡腿夹出来细细地啃咬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也打开一盒,夹出两块炸的金黄酥脆的鸡排献媚似的加到他的饭盒里 ,“富贵,我不扣钱,锐姐美锐随便叫,明后天的账还是你来做吧。”

周锐气不打一处来,抽过盒饭就要吵起来,却被人打断“别吵啦。”背后的雕花木质旋梯上走上来个人,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风衣。虽然都是基本款没什么特别,但他还是穿出了几百万的感觉。正如他本人描述,不是衣服贵,是我贵。也许是天生的衣架子和超模气场配上他那张漠然冷淡的脸,像是末世使者。他懒洋洋的出声,“吵不吵?你们怎么老这么吵?能不能别吵了。”声音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却莫名好听,很温柔的低音像是在空荡荡房间里拉响的第一声优质的原木大提琴。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的眼睛似乎根本没有睁开。“洋哥,您都睡了十二个小时了,还没睡够呐?”黄明昊笑着打趣。

“周彦辰我警告你别学北京腔啊,跟我哥似的。”正埋头同周锐扯淡的金丝边错愕地抬起头。“唉唉唉,哥,醒醒吧,这儿呐,说北京腔的人是富贵啊。”小鬼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他烦躁地睁眼,开口欲说些什么。

“吃饭了,吃饭了。”早知他脾气的朱正廷打断他,并赶紧在他的起床气发作前递上一盒他最喜欢的咖喱焗油饭。

“陈立农呢?农农不吃饭吗?”朱正廷看到买来的饭还剩下一盒,开口问道。

“楼下,研究怎么说东北话呢,台湾人讲东北话想想看,可给他烦死了。”

“农农,吃饭了!十点就开始有客人来了。”黄明昊走了几步靠着墙喊。未见答复。正准备下楼叫人,却已经有人咽下嘴里的饭,站在原地喊话了“陈立农!吃!饭!了!再不来没饭了!”小鬼一如既往的发挥他炮仗精的超能力,喊得吊顶灯都晃了晃。

果然,楼下应了一声,“知了道啦,小鬼哥。”周彦辰拍了拍他脑袋,“不错嘛,小伙子,喊麦潜力股嘛。”只是周锐皱了皱眉考虑为了不影响楼下的大老板们,要不要过些日子装上隔音装置?装那种好呢,要既美观又大方最主要是还要好用省钱……

笑成流氓兔的少年已经跑上楼了,在普通座拉了把椅子驾着二郎腿在超模身边坐下接过朱正廷递过去的饭。

“陈立农,你的脚刚刚碰到了我的裤子了,你要向他道歉。”大高个淡淡出声表达不满。

“额,”陈立农认真而严肃地低头弯腰表达歉意,“我刚刚碰到你了,真是抱歉,我真挚地代表我的鞋子向木子洋的裤缝道歉。”

“就是要比较有针对性才显得礼貌。”木子洋懒懒抬眼认真告知陈立农。也许因为这几天都是他们一起吃住睡,陈立农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赞同道,“对,这是一种品味的抒发。”

周彦辰和周锐艰难地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读出了同一句话,“收来的都是些什么幼稚鬼小学鸡白痴啊。”

而小鬼和黄明昊在突然安静的尴尬氛围里中对视后,转头看朱正廷。并且在仙子的剪水秋瞳里看到了深深的惋惜与怜悯。表达的大抵意思是,“好好的一孩不过才给木子洋带了这么几天怎么就说疯就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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